魏徵向唐太宗上奏说:“人君能够善始的多,能够善终的却很少,难道是攻取容易,而守住困难吗?大概是因为有忧患就会尽心竭力为天下民众办事,平安逸乐就骄傲放纵而轻视他人。尽力为民众办事,即使是外族人也会与你同心同德;轻视他人,即使是亲戚朋友都会离心离德,就是用威怒来恐吓他们,也只能是表面服从而内心不服。人君如果能够真正做到:看见能引起欲望的东西时,便想到知足;将要兴建土木工程时,便想到适可而止;处在高位时,便想到谦虚卑贱;面临充足饱和时,便想到俭省;遇到享乐时,应想到克制;在平安时,要想到后患;为了避免被蒙蔽,就应当想到采纳不同意见;怨恨谗言邪恶,就应想到自身端正;赏赐爵禄时,应想到因为自己的欢喜而给予太多;实施刑罚时,应想到因为自己的愤怒而处罚过重。常常想到这十点,又选拔任用有才有德的人,就可以达到无为而治,又何必自己去身体力行,辛苦操劳,而代行有关部门的职责呢?”